他想了想，话锋一转，目光投向前面不远的地面，语调拖长：“喂，小心，前面好像有狗屎……”

秋杳张地低去找，然而地面净净，只有几个模糊的渍倒影。

她立刻反应过来又被逗了，气恼地瞪向他：“程斯聿，你又骗人！”

程斯聿收回目光，嘴角向上弯起弧度，评价：“笨死了。”

不等秋杳反驳，他就看向她，睛显得格外清亮，语气也认真了几分，“你说，如果有人像故意丢在那里的狗屎一样，用些不的话恶心你，你会自己主动踩上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秋杳怔住了，白天那些男生不怀好意的议论和指指又浮现在脑海，她抿了抿，声音低了下去：“理我知，可听到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程斯聿侧，替她挡开一个推着车吆喝而过的摊贩。他垂眸看着她微低的发，声音沉下来，带着一少年人特有的，很笃定的真诚。

“秋杳，德瑞也好，你以前的中也好，说到底都只是个念书的地方。我以前觉得你们那边是偏的。”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带着韧劲的眉上，语气不自觉地放缓，“但那里的学校和环境能把你养成这样……应该很好很好，现在想想，有机会真该去看看。”

程斯聿似乎觉得这话有过于正经了，轻咳一声，迅速切换回惯常那略带调侃的语调：“咳，扯远了。我是想说，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闲话。那些偏见，有时候恰恰是因为你比他们亮。”

他看着她，神净而直接，“好你自己就够了，别人放什么。”

秋杳听完他说的话，觉心里一阵意涌，得她脸都要烧起来，她打开袋，掩饰又咬了一大酥饼

程斯聿看着秋杳又吃了一嘴边碎屑，嘶了一声，故作嫌弃扒拉着伸手抹开，然后毫不客气地在她一阵胡搓，把她柔顺的发丝得像个鸟窝。

“喂！” 秋杳被得东倒西歪，糊地抗议。

程斯聿收回手，下习惯地微微扬起：“你就不能学学我？我就觉得自己好，聪明又长得帅，别人说什么那都是酸心理，嫉妒懂不懂？”

晚霞最后的余烬将天际染成温柔的橙紫，光柔柔地洒在秋杳仰起的脸上。

她刚被的发还俏地翘着，脸颊绯红，一双杏因为他的话和这温柔的暮，亮得惊人，里面像是盛满了细碎的星。

程斯聿看着她，不免有些自负地想，真要说起来，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得上这样的秋杳。

“程斯聿！”秋杳忽然反应过来，指着他刚才蹭她嘴角又她发的手，“你手上都是油！” 她又恼又气，下意识拳朝他胳膊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