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虽然没明说，程斯聿其实已经猜到那些男生是怎么造的谣。上午那个外教被辞退的消息刚传来，下午她就不开心。

“好吃吗？”程斯聿问她。

没过多久，他端着一个纸盒挤人群，里面是混搭的五招牌酥饼，香气四溢。接着，又从后变戏法似的拿一个小巧的纸袋，单独递给她：“喏，刚锅的板栗饼，尝一下。”

这话当然不能说，他挑了挑眉，理所当然：“怎么了？都是好吃的，了嘴还能分个低贵贱？”

但要是明着说，秋杳肯定不会兴，

顺带提过这里的小吃摊很受女生迎。

这话秋杳纯当他在放，别人不知，她天天在程园吃许菘蓝的饭，可太清楚这位大少爷的挑有多令人发指，火丁要切得像正方才吃，胡萝卜青椒这类蔬菜更是碰都不碰。

秋杳因为白天被班里的男生那么说，自然心里不快，但她现在觉不好的情绪已经消散大半。

秋杳接过去吃的，然后程斯聿把两只书包又再次背到肩膀上。

程斯聿瞥了她一，看到她底的不好意思，间逸一声短促的轻笑：“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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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习惯地蹙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嫌弃的话，但最终只是伸手，指腹在她嘴角一抹：“秋杳，你怎么这么馋？”

她没拆穿，目光被旁边一家酥饼铺牢牢住。刚炉的板栗饼香气扑鼻，排队的人刚好松散了些。

秋杳睛一亮，伸手接过那温的纸袋：“谢谢。” 她打开袋，一郁的板栗甜香混合着烘烤的焦香扑面而来。

————

秋杳看着少年的背影在人群中灵活地往前挪动。一校服清净，在烟火缭绕的背景里，像一株节生长的青竹。

两人继续往前逛，板栗饼的香气实在太诱人，混搭盒里飘的其他香味也勾得人心。秋杳抱着两个盒，睛忍不住往里面瞟，小声试探：“那个……我能再尝尝别的味吗？”

“……”

等她反应过来，两个盒都快要见底了，只剩下几块味比较猎奇的。

秋杳一边新奇地打量着两旁绿绿的招牌和忙碌的摊主，一边无意识地从纸盒里摸不同味的酥饼品尝。

他收回手，指尖捻了捻那芝麻粒，目光转向别，“也没见你对我什么时候馋过。”

“对不起……没给你剩多少。”

“我……”秋杳被他抹得一愣，脸上更了。

“啊，没有心情不好。”

程斯聿轻笑了声又：“好啦，不逗你了，吃了好吃的，开心一了吗？”

秋杳了嘴角沾上的酥碎，诚实：“嗯，很香。”

“那就好。”他应了一声，把自己手里那个混搭的纸盒也顺势到她空着的那只手里，“帮我拿一下这个。”

金黄的饼酥得掉渣，秋杳咬一，糯的板栗馅儿在尖划开，她着气，小小地吃着，不知不觉就解决掉一整块。

“等我一下。”程斯聿利落地把肩上的书包卸下，放到秋杳脚边，“站这儿，别跑。”

程斯聿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微微鼓起的腮帮和嘴角一没净的芝麻粒上。

说完，他长一迈就挤了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