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
凌晨四,我们抵达。
朴延星。这名字在我嘴里尝起来像炉灰。
而我妹妹,一黑
的利落大衣,
上是黑白菱格的复古帽
,正亲昵地、占有般地,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
不是浅尝辄止,他也搂着我妹妹的脖颈,情回应,姿态依赖。
极缓慢地,从富士山的雪上淌下来。
“哥,给我们拍张合照,好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
画面很,我却无心再看。
一女气的黑和服,绣着大朵的蔷薇,腰带在背后打成一个繁复的雪弥结,随着他挪动脚步而轻轻摇晃。像一双哀戚的蝶翼,摇摇
坠。
日光,正是在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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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得富士山这座眠了几百年的活火山,仿佛就要迎来跨世纪的苏醒,就要发,就要将这虚伪的雪、这碍
的蔷薇,一并烧成灰烬。
取景框,这方寸天地,竟成了我第一次、愿意认真审视那个叫朴延星的地方。
它们蓬燃烧,映
天边最盛大的火焰。
那金发,在清晨寡淡的天光下也显得过于招摇,卷曲着,被他绾在耳后,
一截过分白皙的颈。
可他们竟然……
谁教她这么接吻的?
我的视线定格在富士山,那一刻,我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底呼啸而的渴望,伴随着火红的日光,愈演愈烈。
还是说,他们恋了?
我下了快门。
妹妹将相机递到我手中,便转,牵着朴延星的手,朝那片开阔的、正对着山峦的雪地走去。
将那一瞬定格成永恒的,刺目的证据。
今晨,北海的雪簌簌落下,我履行对自己迟了三年的约定,带妹妹来看富士山。
——妹妹吻了他。
我的妹妹在和他接吻?
富士山就在隔着一条海湾的对面。
我到天旋地转,再看过去时,日光不再是淡淡的金
,而是变得橙红而炽
。
他们…在接吻?
我原先虽很少回家,可也知家里多了这么一号人,我调查过他的背景,很
净,也折腾不
什么
,权当是妹妹养的小
,供她玩乐
伴。
偏偏,多来一个朴延星。
咔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