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这么听话。不是。

“不行，怎么可能全都随你。”

车起步有猛。周品月忽然觉得，以后要不还是别在开车的时候讲话了，找个比较金属的歌单放放得了。

“可是，才刚刚定的。”

很明显，程牙绯脑袋上冒了一个问号，脸上写着：这么快就答应？

“我看了你新发的图。”

“是啊。”

“不准搞南北对立。”

“嗯，然……啊？你怎么知的。”

“嗯嗯嗯，你也蛮可的。”

“你有时候真的很死板……”

“我平时就去洗浴中心的，”于是她解释，“加上以前住宿舍，时间太短了，经常会和舍友挤在一起洗。”

“这次我删了的。”

只要别再折磨腰，这回得争取一个跪坐或趴姿。

“我想，和你一起，洗澡。那个，有浴缸，你想要站浴也可以，还有浴盐，然后，呃，你不愿意的话，也不是一定……”

“刚定的也是定好了，计划就是计划。”

“绿灯了。”

“对，你到底要在这里，还是在浴缸里面，说吧。”

“唔……那要打哪里？停车再打。”

她跟在老板后面踏家门，注意到老板的手一直黏在门把手上，将门拉上，也就顺势圈住了她。一边是墙，一边是手臂。

“是啊，我就这样。”

“我？我基本上不发……”

这从生理特征上输了的觉好烦。

一番对抗导致吻不断地延长下去，回过神来已经不是光在碰嘴，开了珠，温的呼嘴里，互相啃咬着尖。随着呼逐渐重，程牙绯慢慢弯下膝盖，支撑不住地倒在换鞋凳上，脚踩不住了，但周品月心满意足地获得了较的位置。

“我知啊。”

“……哦，你诈我。”

“OK，我答应你。”程牙绯说，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不会，”这么说显得太切了，于是她加上一句，“本来也是半公开的小号。”

说完，程牙绯站起来，拉起她的手腕就往浴室走。

周品月拧着眉，叹气说：“算了，不准打我。”并顺势转移话题，“所以呢，翻到小号有什么想。”

“什么叫生活碎碎念。”

“好吧，那我如果找到了，你介不介意？”

她推开程牙绯的肩膀令其站直，报复地用一只脚踩上了对方的脚背，扬着下亲上去。

“情狂。”

“哦，好啊。”

“在这里的话，就不在浴缸了。”

“不可以了，你的要求已经很多了。”

计划是咚？

两个人眯起睛，在浴室门外互相瞪视。

可她还是答应得太顺了，于是程牙绯就开始得寸尺：“那，可以再亲我一下吗？”一边说，一边已经了准备动作，弯腰驼背，弥补微小的差，直到她们的视线平齐。

“啊，对，我本来想跟你说的，画好了。”

短促的抗议声被第二个吻堵了一半，一双手环住她的腰，试图把她往上提，减轻脚上的压力，可她另一只脚还在地上，努力将重心下压，使这成为徒劳。

沉默一直延续到电梯里，周品月反复地抬起手机，看时间，放下手机，抬起手机，看屏保，放下手机，抬起手机，解锁，翻APP列表。边的人才开：“所以呢，我的意思是，翻了小号，你会膈应吗？”

“对，很喜，非常好的。然后呢，我，呃，我找到了你的小号。”

“不告诉你。”

“这属于那个的范畴吗？”

“但你现在还是馅了。”

“什么？”

“对啊，反正没什么区别，那为什么不从这里开始。”

程牙绯的语速很快，目光到飘：“可以一起洗澡吗？”吞音太多了，甚至有没听清，只听见了关键字：洗澡。

“那现在谈好，只要浴缸，随我怎么。”

“现在不告诉你。”

经过十字路，跟随车开上拥挤的城市主后，就又开始车。见队列缓慢地蠕行着，她才说：“觉你应该会这事，毕竟曾经连夜翻完了我空间的一千多条说说，还故意不删访客记录，还在第二天跑来告诉我。”

“只能二选一吗？”

“可是你说，要你什么都会照的。”

“你会一条条翻还记下来就蛮可的。”

又来这招！

“行，”周品月了一气，“那如果你任到了我会喊安全词的地步，你就要停下来，同时保证完全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下车上彻底没人讲话了。

“就觉得生活碎碎念还蛮可的。”

“不可以加一项吗？”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等红灯时，程牙绯郑重其事地说。

“那等到没有摄像再打呗。”

“计划定好了，要在浴缸，就算替换，那也只有一个空能填。”

“可是真的蛮可的啊。”

“才不打，有摄像。”

“行啊，我没意见。”

“诶，所以还有小小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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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价还价到最后，程牙绯叹了气，乖乖地脱鞋，说：“那我选浴缸。”

周品月垂着眸，嘟囔：“其实也就几步路啊，有什么区别。”

“比如‘楼上在台烟为什么会飘到我家里’，‘今天门邻居家的叶飘到了脚边，有被猫蹭了的错觉’，‘我产吵架有胃痛，但是我产打架好胃’‘新月愿望是停止想的侵思……’”

“那可以在浴缸吗？”

“好，什么问题。”

“不能两个都要吗？”

“好痛…”

“嗯哼。”

她把伸T恤的手扯来，同时中止了吻。

“你说什么我就什么，那不是显得我很呆吗？”

看来没那么简单。

“不是这区别。”

程牙绯撇撇嘴，撤走了门把上的手，挪到了她的袖，轻轻扯着。

仰着脑袋的女人似乎仍陶醉其中，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有些的睛，问她：“怎么了？”

“……”

“小气鬼。”

24 对抗

“如果你要关心我，那就应该让我任一。”

“你还是南方人吗？”

“你能找到再说。”电梯门开了，周品月率先走去，退到一旁等着屋主开门。开门的提示音响起时，她想追问：那你为什么不想我现在公司里？又觉得这样除了再吵一架没什么效果，索咽了回去，转而问：“那么，老板今天有什么计划。”

“那你打我吧。”

呵呵，图穷匕见了这个人。

起初是被震惊得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周品月就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她就要车了，大叫：“停止，停！我知你看了但是不要背可以吗？”

程牙绯的声音听起来有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