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决定发短信就好。

“我记得她们不是住在中山路附近嘛，妹妹一个人跑到隔市去啦？这么厉害。她找你嘛？”

客厅没人。

“没有可怜你。”

到了地方，从盆里找钥匙，周品月推门去。对门的型和自己家差不多，门厅右边是客厅、台和卧室，左边是厨房和卫生间，要去卫生间得经过厨房。

“嗯嗯，我好可怜。”

现在的小孩都匪夷所思的。算起来，好像是个初中生？

只是找库的单生育。

“哦……呃，是你那个试一个人生孩的？”

“表。”

空气有一瞬的凝固。

“谢天予？”

“她说上过去。”

绝对有。

“我要不要联系一下她妈妈？”

“我知。”

“诶，那我们算不算共犯。”

为了不吓到人，开锁前，她还敲了敲门。

“我有不在场证明。”

“没犯啊，你只能算我的证人吧。”

“要吃也不是只有我和你吃哦。”

都能听见司机脑袋里算盘丁零当啷响：“从中山路那边过去的话，现在发……不是开车还是坐车，到了应该是下午吧。那午饭吃什么？”

怎么听起来跟孤雌生似的。

【我上过来，麻烦你看住她，别让人跑掉。辛苦。】

不是为了约会，也不是为了别的，真的是来当冤大苦力的？实在是看不懂。

“哈喽？”

再怎么逃避，手箱里还是传了震动。再开了两公里，周品月才战战兢兢地打开它。

周品月寻思着要不要给表打个电话，又拉不下这个脸来。

“那妹妹怎么还会跑到你家去？”

【谢女士您好，我是周品月，无意打扰。谢天予昨晚现在我家，能烦请您赶快来接她走吗？若抵达请提前告知，不用上楼，我会叫她下去。辛苦。】

“你还是趁现在笑吧。”

“联系一下呗，等下人家怪你拐小孩。”程牙绯耸耸肩说。

嗯，这么生，好，发送。

卧室也没人。

“没怎么联系了。”

音量又调大了，黑嗓嚎叫播完了，开始播蒸汽波，这到底是什么歌单？

“觉你们都不容易的。”

证人也已经足够同生共死了。这话说来觉麻又矫情，所以周品月咽了下去。

见她不吭声，程牙绯故作平淡地说：“就是饿了而已。”

“因为和这家人扯上关系的事情都会让人笑不来的。”

经过一段地势较的路，看不见前车，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这条路与蓝天。

“你讲的笑话经常让人不知该不该笑……”

“谁知啊，总不能突然发现我是她亲妈吧。”

“这样啊。”程牙绯真的笑了笑，“不过，你现在搬来了，和姑妈来往还多吗？”

“为啥。”

语气怎么听起来还有失望。

“好吧。”

你的，是谢雅晴的女儿。”

“说什么？”

“是啊。”

“好好好，表。”

“你们关系还是很差哦？”

“她估计以为我不会联系谢雅晴呢。”

“有吗？”

“怎么觉你还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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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以后，她就像扔掉手山芋一样把手机放手箱，这动作惹得程牙绯笑了声。

“我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