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土……”

到街对面领冰淇淋时，非常突然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天气预报没有说会下雨，天上也没有乌云，但大雨就是来势汹汹。店面并不宽敞的前廊没多久就挤了不少人，想着刚好解决冰淇淋，两人就留在店门等雨停。

吃完了。

雨还是很大。

地铁其实可见，跑过去的话，也就是半分钟不到。

周品月刚想提议跑过去算了，程牙绯就突然用手肘戳了戳她。“哎，记不记得，有一回放学也是下大雨，然后我用外把你盖住了，结果第二天只有我一个人冒了。”

确有其事，她记得那会儿自己震惊得不行，觉得即便关系再密切，这样的讨好与付也太病态了。就算是发生在母亲与孩上，她都会为母亲到遗憾的，那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自我。

可是，被给予毫无缘由的好意，又实在令她有所依恋。

“记得啊，第二天还是模拟考，然后你一直打嚏。”

“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以后还是不要这事了。”

“哎呀，当时年纪小，就是觉得这行为很酷很青嘛，况且我现在也没有外可以脱。”

“哪里青？”

“就是那在雨里奔跑的戏码，青电影不是很经常演。”

“你看的不会都是青疼痛情片吧？”

“不是啊，一群朋友在雨里跑那。”

周品月无法理解，在雨里奔跑到底何在？浑透，睛还可能，发也凉凉的，事后大概率冒，而且雨很脏。除了拍来比较有觉，对当事人一好都没有——

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雨好像小一，赶快赶快。”

以差倒的力度，她被拽门廊，被迫抬起跑起来。好在门廊下面的人行很糙，否则她肯定会摔个狗吃屎。

到达了地铁，或许是看她们走了，门廊那边的人也一个个遮着脑袋赶过来。

心很快，被吓的。她刚要发火，就对上边一张笑得灿烂的脸，程牙绯一边顺发一边说：“看吧，是不是很青？”

鼻、睛、嘴，排列得和谐观，笑与不笑都算是大众里的“清纯”，但分开看的话，会发现那些五官都多少有些锋利，神尤是。

有一天晚自习发试卷，教室里的一条灯坏了，忽闪忽闪的，正好在她们，或许是打光的关系，显得程牙绯有些郁。她几乎想都没想就开始画那张侧脸。眉骨，鼻梁，人中，嘴，低垂的睫，带着些警惕的神。后来回到家，她拿颜料，选了一很黑的墨绿来涂虹，把它画得像蛇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