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午的画面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她蹲在泥地里，纤细的腰肢弯折柔韧，睡裙的布料被撑起，勾勒浑圆饱满的线条。汗沿着白腻的颈侧落，没一他看不太清的沟壑之中。

收到手机发的睡提醒时，程斯聿瞥了一，随手将它丢在床柜上。

许菘蓝已经睡下了，她只是想取回被程斯聿拿走的书包，拿完她就走，离他越远越好。

秋杳呼一滞，没有声，也没有抬，就安安静静站着，安安静静看着他的手。

原来她还记得，蠢笨得真的过来自投罗网。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寂静。

——

她的目光在那突兀的廓上停驻了足足两三秒，才猛地意识到那是什么。

“咔哒”一声轻响，门被拉开一隙。

他躺平，拉薄被盖到，闭上了睛。

于是，格外神、无法睡的像是在打程斯聿的脸。

无所谓。

门外的小姑娘像只受惊的兔，杵在那儿

……

和过去的许多个夜晚没什么不同。

他不需要对谁和颜悦，更不需要对寄人篱下的这个女生有什么好脸。

今天平淡无奇得仿佛那个保姆家的女儿从未闯他的视线，她的声音也从未钻他的耳朵。

他也没有闪躲，大大方方给她看。

程斯聿扯了扯嘴角，觉得无趣得很，她不会来了。

他无声一哂，视线落回到她的脸上。

没见过这个？(周末二更)

轻轻了个呼，秋杳像要把腔里那些莫名的滞涩都挤压去，才抬手，轻轻叩响了门板。

意识在混沌的边缘沉浮，他的手指就要克制不住地摸向——

他一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空调的冷风无声地下来，程斯聿在外面的胳膊上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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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怯懦，或者识相，总归是一看到他就躲来躲去。

已经很晚了，从傍晚在圃边，她像只受惊的兔般落荒而逃算起，直到此刻，他房门外始终一片沉寂。

他的生活本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和乏味，多一笔少一笔，没什么分别。

预料之中。

云层压得极低，沉沉地悬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倾覆下来。

可他的念偶尔也会飘远。

是的，他对这样的自己很满意。

……

所以那颗被嫌弃的石，还是乍然投了他这片死。

手如其人。

变成她中所说的“杳无音信”。

“笃、笃、笃。”

又或者，用不了多久，这个像颗不知从哪个穷乡僻壤来的石，这个突兀地砸他乏味生活里的侵者，就会像汽一样蒸发掉，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孩儿的睫慌地垂落，白皙的脸颊瞬间开一片薄红，连耳都染上了颜。她仓促地别开脸，咙掩饰地低咳了两声，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他把被往上拽了拽，严严实实地盖到下，试图把那些七八糟的思绪也一并捂死。

走廊昏暗的光线吝啬地漏去一丝。微光勾勒一只搭在门上的手，绷起的手背骨分明，指节修长，关节带着一近乎凌厉的力量。

程斯聿翻了个，面朝着冰冷的墙。

“看什么呢，没见过这个？”

三声清晰的叩门声，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和他傍晚敲玻璃时，试图引起秋杳注意的声音类似。

秋杳沁艳的抿着，像沾了夜里似的乌黑珠惶然望着他。

——

程斯聿扯了扯嘴角，面讥诮，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痞气，脸上勾起个薄凉的笑：

程斯聿其实早听到了走廊那细微的动静，故意慢悠悠走到门边，开门却极快。

这会儿胆倒大了起来。

真丝的灰睡，完全盖不住刚刚起的生理反应，突兀的凸起一片，在双之间愈加明显。布料勾勒起的廓，鼓鼓的一大团蛰伏在里面。

一动不动，澄澈的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小腹的方向看。

她的呼有快，脯在程斯聿底下随着咳声一下一下轻轻颤动。

从此以后，趁他不在的时候再去圃浇，尽量避开这位脾气晴不定的大少爷，以免被他看到后，又逮住机会刻薄奚落她一顿。

然后，她的视线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地，顺着那手垂落的方向，缓缓到他的下半……

秋杳有些张地站在三楼那扇闭的房门前，是她第一次走固定的活动范围。

如果许菘蓝真能成了他名义上的后妈，那秋杳这个便宜妹妹的份，大概就坐实了。

那细微的咳声却清晰地钻程斯聿的耳朵。他视线掠过她因低而显得格外纤弱的后颈，掠过在轻睡裙领微微起伏的、白皙细腻的锁骨线条。

程园里植被茂密，枝叶隙间漏下的细碎星，如同夜空被悄悄戳破的小。

冷漠，刻薄，缺乏耐心——这些标签他认，甚至觉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