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发愁未来的大学生活，毕竟养父母只学费，还有昂的生活费等待我自己承担。」她跟他想的东西完全不在一个，「兼职？嗯……我不知。」当下的年轻人，迷茫又无助才是常态。

手指封住她的嘴，他咬在诱人的，「我不想听你说伤的东西。你知我来这就是因为你。」

她和他什么情侣之间的事情都过，背著大人偷尝禁果，去开房，去上床，两个人亲密到从黑夜到白昼，可以动情地缠，永不停歇。可为什么，她仍旧无法跟他袒心扉。

男孩在她耳边说过无数句的：「你真漂亮，我很喜你。」

这次也一样，「妍妍你真漂亮，如果可以我想一笔一笔画下来，把你此刻的丽呈现在画作上。我们认识这么久还没有给你画过一幅肖像，啊，我想想，古典的构图，轻盈的薄裙……」

黎妍的眸刻意避开容澈辣的神，「我不用了。」

他握黎妍的肩膀，仿佛是在欣赏的艺术品，她为他炙的目光而受若惊，可平心而论，自己很想逃离他的视野范围内。他的凝视究竟是为彼此青年少，抑或是倾注独属于自的情。正如亨利八世发自内心恋慕荷尔拜因笔下的人安妮（Anne of Cleves），可真正目睹本人又觉得事实开了个无情的玩笑，他们的是艺术，的是收藏品，而非本人。

她捧住他的脸颊，熠熠的瞳中唯有失落，为他的自我欺骗而到乏味。

容澈比划著她的材，随著渐傍晚，他的手开始不老实，把她脱得只剩白的吊带衬裙。他始终停留在臂膀的廓线，另一只手则勾勒缠绵的景象。这难度的速写他手到擒来。

「你该庆幸这个时间没有人。」黎妍不知所措，「我想我该走了。」

「还不可以，当我的模特吧。」男孩把她牵掣在臂弯内，「就像我们以前那样好吗？我是喜你的。」

从互为初恋的好，到现在难以言说的尴尬关系。现在有像是友情过变质成的。

「我也是喜你的，容容。」

外面夕西下，屋内的光线只剩暗黄，他伏在她上，起起伏伏的永恒缠。容澈的手掌包裹在包，不不掐，只是把玩。画家的手很灵活很恶趣味，喜用指腹过，用微弱不可知的迫使她合。

她的双环在他腰上，她想更接近他的心。绵长缠绵的使她能细细知他的每次变化，可她敌不过心灵的疲惫与痛苦，在这场苍白的恋里，她是他幻想的缪斯，是画作的模特，却唯独不是恋中的情人。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可除了幼年无知时的情，他对她的欣赏实实在在地展现在他对艺术的追求，对他来说也只是收人廊的一幅肖像。

他蹭著脯，「我有参展，你后天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