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厅的人不多。

“好了。”拉克拍了拍他的腰。

“嗯？”

埃里克歪：“有啊，怎么了？”

“这么兴？”拉克瞥了他一。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拉克托住他的腰，无奈地叹了气：“……好。”

他的嘴微微张开，睛睁得圆圆的，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米夏。”他轻声叫他的名字。

他们填了表格，了证件，工作人员微笑着递给他们两份文件：“请签字。”

“我们去市政厅。”

埃里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把脸埋拉克的颈窝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最近的情绪波动比平时大。”拉克挑眉，“而且前天时，你反应太激烈了，现在还没到你每月的排卵期。”

回程的车上，埃里克一直盯着结婚证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拉克的角微微上扬：“嗯。”

拉克下床，从背后环住他，手指轻轻拨开他扣错的纽扣：“我来。”

“……什么？”

埃里克僵住了。

知我停药的？”

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衣服，最后选了一件浅灰的亚麻衬衫和黑休闲——简单，但足够正式。

埃里克的呼急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揪住拉克的衣领：“……你是认真的？”

“就是……你接我下班，我等你回家。”埃里克的声音带着恍惚的困意，“偶尔吵架，但很快和好……退役后养只猫，或者你愿意养只狗，再要个孩……”

埃里克乖乖站着，任由拉克帮他整理衣领。

埃里克把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收包里，然后凑过去亲了亲拉克的侧脸：“……谢谢你。”

第二天早上，埃里克罕见地没有赖床。

拉克看着他，睛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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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接过那张薄薄的纸，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字迹。

“埃里克。”他叫他的名字，语气罕见地严肃，“明天有空吗？”

“才没有。”埃里克也不回地说，但耳尖已经红了。

埃里克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扑过去，整个人挂在他上：“那说好了，退役后就要。”

拉克靠在床，看着他手忙脚地系扣，嘴角微微上扬：“张？”

拉克没拆穿他，只是把他抱得更。

拉克能觉到他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谈话本该到此结束。

埃里克一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埃里克·冯·霍亨索－拉克。

他伸手了埃里克的发，没说话，但掌心传来的温度已经足够传达他的心意。

拉克的结动了一下。

“恭喜。”工作人员将结婚证递给他们，“祝你们幸福。”

拉克低看他：“怎么样？”

“意思是——”拉克亲了亲他的额，“会一直这样。”

埃里克的耳尖瞬间红了：“……你连这个都记得？”

晚上，埃里克蜷在拉克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埃里克摇，声音带着鼻音：“……没有。”

拉克低笑：“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

但拉克看着腻歪在他怀里的埃里克，突然意识到——承诺对这个缺乏安全的家伙来说，或许还不够。

——他和拉克，现在是合法伴侣了。

“哭了？”他了埃里克的后脑勺。

埃里克拿起笔，手指微微发抖。他看了一拉克，后者已经脆利落地签好了名字，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结婚。”拉克重复，“如果你需要一个更正式的份来确认我们的关系，那我们就结婚。”

埃里克满足地闭上。

“市政厅？”埃里克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嘛？”

“谢谢你愿意与我结婚。”埃里克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谢谢你……”

拉克挑眉：“谢我什么？”

埃里克仰看他：“‘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