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進去。

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有。

她走進屋內，剛轉過，就對上他那雙。

他靠在門邊，居臨下地看著她，神冷得像隔著一整年的距離。

像她不曾走近過，也不再靠近。

她裝作沒看見他裡的冷，像什麼都不在意地走進屋，站在玄關處沒再往裡踏半步。

他沒說話，只是站在門邊，見她不動，自己低頭換了拖鞋，轉走進客廳。

葉伊橙脫了鞋跟著進去，在沙發前站定，沒主動坐下。

「你為什麼突然消失？」

她語氣不急，語調極輕，不像是質問，更像是在試圖留住一點還沒斷乾淨的聯繫。

「明明那場賭局之後，我們都好好的。」

「你也回訊息，還一起吃飯……我以為你放下了。」

他沒看她，只坐下，拿起壺慢慢倒了兩杯，一杯放自己邊，一杯推到她面前。

「我沒放下。」

他說，聲音平靜得幾乎沒有溫度，「我只是懶得演了。」

她一怔，沒想到他會說得這麼直白。

「……那你這幾天去哪裡？」

他沒答，將體靠坐進沙發。

她看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覺自己一寸一寸被推遠。

「是我又哪裡錯了？」

「你不說清楚、不回訊息，連面都不見，還一聲不吭回了老家……」

「你要懲罰我，也該讓我知我到底錯在哪裡吧？」

他微偏過頭，終於看了她一。

「葉伊橙，我不是你想話的對象。」

「有事直接講，沒事就回去。」

她咬了咬牙，強壓著情緒，仍沒坐下。

「我今天不是來吵架的。」

他沒回應，低頭喝了一。

她的視線落在他手邊那杯上——她知，自己已經沒有其他機會了。

「你家有藥箱嗎？」

他眉心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怎麼了？」

「樓梯太陡，我好像扭了一下腳，有點痛，想點藥酒。」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什麼都沒說，只站起來往內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