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唯一不熟悉、也最不擅長的方式。

「……白癡。」

她也沒把自己的拳收回，兩隻石頭還搭在她頭上，她眨著，壓低聲音：「那你要不要回我？」

像是早就設想好一整劇本，只等著他開合。

她什麼都沒解釋，也沒試圖辯解，但偏偏就用這種笨拙又幼稚的方式，一點點討得他的原諒。

她下意識跟著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他丟一句：「下次玩這種遊戲，起碼讓我覺得驚喜。」

他沒說話，反倒低頭看了看自己那隻拳頭在她頭上的位置，眉頭挑了一下：「我現在原諒妳，妳就打算拿這招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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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你沒有驚喜？」

可現在，她為了他，裝傻、裝可愛。

她一臉無辜，「這招只有一次，用過就失效了。」

她愣了幾秒，才追上去。

明明那神沒帶一絲淚，卻讓他整顆心像被爛一樣軟。

她一直是冷、不解釋、算得清清楚楚的人。

兩人的腳步一前一後，沒有說話，但這次，他的背影——不再那麼遠了。

「回什麼？」

她湊過來的時候，宋允易其實早就看見她藏在背後的小動作。

——他沒回頭，只留下一句像是在說「好吧，這次就信你一次」的輕聲細語。

他嘴裡這麼罵，卻沒把手拿開。

這女人——一貫的聰明、會演，但這次，偏偏有點拙。

拙得不像她。

他盯了她一會兒，忽然收回手，站起。

她仰起臉，眨著潤的睛看著他，像隻撒嬌的小貓：「喵～宋允易，原諒我好不好？」

他盯著她不說話。

他走得慢，像是等她一起。

可這次，她真的在哄他。

「沒有，」他轉過，語氣懶洋洋的，「但可以考慮跟妳多玩幾次。」

她不會這樣玩遊戲，她以前哪有時間、哪有心情裝可愛？

他什麼氣都生不起來。

而她，站在那裡，笑了。

而她一聽這聲「白癡」，嘴角就慢慢翹了起來。

「就這樣回我一句——原諒你？」

隻手搭成的「喵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