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想否認又發現自己好像沒法否認,握著邱晏真的手收緊,她心想這本扯平不了。
「不一樣,因為我會偷懶,妳不會。」
丁辰又呼幾次,更大幅度地往旁邊湊,原本抬起的頭顱隨著時間
逝又漸漸低了下去,她焦慮地
著手指,好半天終於鼓起勇氣側過
拉了拉邱宴真的袖
。
下公車後,兩個人牽著手一起往捷運站走,丁辰一路猶豫,直到來到驗票閘門前才開:「妳下次還是不要在我家這邊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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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辰始終沒等到回覆,她將視線緩緩往上移,邱宴真還在看她,但她讀不懂她的神情,只是憑直覺認為對方應該並沒有把這件事看得很嚴重。
「不會啊,我沒關係。」
快到站時,邱晏真睡惺忪地從丁辰
上起來,兩人的家其實不在同一個站,但自從她們相處時間銳減,邱晏真偶爾會像這樣特地在丁辰家的站下車,然後再轉乘捷運回家。
「但我又想跟妳待在一起久一點。」丁辰將邱晏真抱得更緊,「怎麼辦?」
丁辰緊緊抿著,倔強地攢著她的衣袖,
鏡後的那雙
睛隱隱泛著
光,邱宴真見狀語氣緩和下來,在那隻手上安撫似的撫摸,「我沒生氣,所以鬆手一下好嗎?」
「嗯。」邱晏真的臉埋在丁辰肩膀,聲音悶悶的,「我也是。」
邱晏真眨眨,丁辰有些掙扎的表情不知為何讓她有些想笑,一整天積累的疲憊似乎都變得輕了一些。
在好幾個呼
後,她終於抬起頭目視前方的椅背,悄悄將
往旁邊挪過去,還刻意
直了背脊,但不知是動靜太小,還是對方假裝沒察覺到,隔
的人對於她的行為無動於衷。
「妳先放開。」
「我中午的時候不是也讓妳,嗯......失望了嗎?」邱晏真斟酌著用詞,「所以我們扯平啦。」
「那我也沒關係啊。」
於是丁辰大著膽又拽了拽邱宴真的袖
,「別生氣。」
「為什麼我就不行!」
「不要。」
邱晏真沒有馬上回話,她垂下視線看著自己和丁辰十指相扣的手,用手指挲對方的手背。
丁辰家在邱晏真家和補習班中間,所以邱晏真在丁辰家下車其實還算順路,但反過來的話就得多來回一趟了。
邱晏真沉默地抱著丁辰,她們都知沒有一個完
的解方,兩人安靜地相擁,直到捷運快到站丁辰才鬆手。
「這樣妳太麻煩了。」丁辰看著邱晏真下不是很顯
但又無法忽略的烏青說。
丁辰看著邱晏真進車廂,才轉
離開燈火通明的捷運站,今晚沒有月亮,她一個人慢慢走回家,爸媽
差了,家裡沒有其他人在。
邱晏真攬著丁辰的脖不想撒手,奈何天
已晚,再怎麼樣她們都必須在這裡分別。
「妳不行啦。」
很好哄的丁辰見邱晏真柔和下來便乖乖地放開手,邱晏真緊接著抱住她的手臂,手指鑽進丁辰的指間。
「我會努力的。」臨走前邱晏真拉著丁辰的手說。
肩膀傳來熟悉的沉重,丁辰意識到危機解除,嘟嘟囔囔地說:「明明有生氣。」
兩人僵持了一下,最後丁辰鬆開邱晏真的手抱住她,「我只是不想妳那麼累。」
「因為妳補習比較多啊,要多休息。」丁辰回答。
一秒、兩秒、三秒......
兩人在票閘前面爭論不休,也幸好這個時間捷運站幾乎沒有人,否則可能會引來路人的側目。
「那下次你到我家下?」邱晏真開玩笑地說。
邱宴真有動靜了,她本想拉開丁辰的手,沒成想丁辰察覺到她的意圖抓得更緊。
她覺得人生好難。
「妳沒補習的時候不是也在自習嗎?妳也應該要休息吧?」邱晏真反駁。
每次觸碰都會喚醒她的渴望,讓她想將肢體接觸不斷升級,就像肚餓時吃些小點心,反而讓胃
大開,可是她又不能不吃,也不想不吃。
這麼明顯的動作,邱宴貞也不好再裝作沒覺,她回頭看向丁辰低垂的腦袋,公車上其他人
談的聲音、車
的引擎聲、外面的雜音都變得微弱,丁辰抬起頭,又害怕看到邱宴真的表情,她盯著邱宴真乾淨整齊的領
小聲說:「對不起。」
「捷運要來了。」丁辰輕聲說。
邱晏真張了張嘴,過幾秒才飄一句:「我以後也會偷懶。」
大概是累了,加上剛剛和好,丁辰沒能分辨邱晏真的玩笑話,她點點頭說:「也是可以。」
丁辰一本正經答應的回答讓邱晏真愣住了,她慌忙說:「我開玩笑的,妳到我家才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