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击鼓一声彻天，击鼓二声彻泉。天上拂开白日路，地锁制断如飞烟。

“咚，咚！”

是晨钟之声，悠远绵长，唤醒崇天蛰伏于黑暗的每一个灵魂，在寒冷的清气中迎接朝的意。

但是庄采薇在崇天生活的这三年，几乎每天都是伴随着鼓声而起，再听着鼓声而眠，那一声声的战鼓擂响早已了她的骨髓，一双小巧鼓槌在她手中上下翻飞，几乎不留残影，一声声的击鼓也幻化各玄妙而奇异的节奏和旋律。

是演练的号声，经过了千锤百炼的将士，与傲视风霜的战一起，筑起大燕北境最实而不朽的城墙。

从小生长的凤中的少爷姑娘们何曾听过这般震慑人心的乐声，便是那些有所阅历的老人，也并非人人能够领略崇天风貌，众人只觉这一声声的战鼓，敲了脑海，敲了骨血，敲得一颗心都跟着砰砰砰地震颤。

这就是去过战场的人所拥有的气势吗？

随着鼓声渐渐激昂，庄采薇手中的动作也越来越快，鼓槌越敲越急，仿佛正倾尽全力要诉尽那崇天的沙丘与冰海，长/枪与血。

“不愧是将门弟，颇有乃父风华！今日魁首舍你其谁！”

一时间厅中寂静一片，连呼声都难以听闻。

这番话一来，众人也都醒过神来，却又觉得方才那一声声震撼心灵的鼓乐还在耳边萦绕，看着庄采薇的目光赞有之，惊叹有之，崇敬有之，竟是谁也不敢再轻慢待她。

“献丑了。”庄采薇挥一把额上的薄汗，很是痛快地收手。

然而看着被卫国公府老夫人拉着夸奖了半天又得了许多赠礼，在不远笑

“今日，就请在场诸位听我一回——崇天战鼓！”

“咚，咚咚，咚！”

她长呼一气，攥着手中团扇，几乎要拗断了扇柄，只勉维持着仪态不曾被人看来。

而崇天战鼓，则是击攻时鼓舞人心发号令的重要工，向来是几十面鼓齐发，以气势磅礴而著称。

就此结束。

在这卫国公府的小小厅中，区区五面鼓远远不足以表达它的惊人和恢弘。

”地一声落在面前鼓面上。

最后一声长鼓收尾，只见她漂亮地翻转手腕，鼓槌脱手而，“噔”地一下击中厅檐下垂落的铜片，留下一音，复又弹回她手中，稳稳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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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柳如丝映九重，凤凰窗绣芙蓉。景楼畔千条，一面新妆待晓钟”——自温筠

还是卫国公府老夫人先反应了过来，拍着手掌连叹三声“好”。

人群中傅恬然一张小脸煞白，她方才就站在旁边，看着鼓槌向她面上飞来，几乎要以为自己会被砸过去，尖叫声都快冲到嗓了，还好生生忍住，即便如此，待得鼓乐停歇，她一双也得几乎站不住。

崇天，位于整个大燕大陆的最北方，是镇守边境的大都城，也是重要的军事要，担负着抵御北方外族侵的重任，庄采薇的父亲庄修然就是统领崇天的北方节度使。

是久违的征令，前横陈着北方外族凶残蛮横的刀刃，后有广袤不可割舍的故国，和安静沉睡在母亲怀中的孩童。

☆、第五章

“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