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洪孝帝笑了，他一字一顿：“殷之黎就是证据。”

“怎么会呢？”太后笑起来，她没有去看洪孝帝，只是看着自己手上的护甲，像是要认真把护甲上的宝石看个一清二楚似的，她：“姬老将军怎么会杀了夏郡王，夏郡王又怎么会杀了姬老将军？哀家年纪大了，陛下可别拿这些事情来玩笑，哀家又不会当真。”仿佛是小孩说谎，大人宽容的原谅了他似的。

洪孝帝就又笑起来，他：“朕差忘了，当年埋伏围杀金吾将军的时候，母后也在场，自然要偏袒夏郡王了。”

梅香的手张的攥裙角，太后的面大变，这是她最大的肋，倘若洪孝帝以此来威胁她，她毫无胜算！

“是真的。”洪孝帝的回答也理所当然，“在青州红楼上，国公府的姬老将军杀了夏郡王，夏郡王也杀了姬老将军。可惜了。”

太后本来也是笑着去拿茶杯的，闻言动作一抖，茶泼来了一些，梅香连忙拿帕拭桌上的污迹。然后太后却地握着茶盏，仿佛竭力要握准似的，她的笑容有些僵，：“陛下在说什么胡话，好好地，夏郡王怎么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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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轻飘飘”的可惜了，听不来任何语气，让人无从猜测这位帝王的心思，也让人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梅香站在太后后，面微变，不由得看向洪孝帝的后，那里，两名带刀的御前侍卫站着，稳如磐石。仿佛知她所有的心思。

“朕也没有心思与人开这玩笑。”洪孝帝似笑非笑，“母后不相信也就罢了，再过不久，姬老将军和夏郡王的尸，也要送回京下葬的。”

她不能让殷之黎失败，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要替殷之黎扫清一切的障碍。包括面前的帝王。她一人定然是不到的，索还有殷湛。无论她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只有这个男人不会抛弃她，会永远站在她后替她解决一切难题。

，她却担忧自己的儿面对可怕的帝王时候，胜算有几成。

“问罪？母后有所不知，这可就要追溯到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说起来，朕也是近来才知的。”皇帝笑笑，“多年前，肃国公的父亲金吾将军失踪，其实是被夏郡王设计陷害而死。杀父之仇不共天，姬蘅杀了夏郡王，也无可厚非，不过老将军心疼孙，帮姬蘅完成了这件事。母后，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朕也不能说什么，母后难希望朕偏袒谁？”

太后看着洪孝帝，久久不说话。

“母后这么快就忘了，前不久，夏

到了这时候，太后反而镇定起来，她看着洪孝帝，微微一笑，：“陛下，这么些年来，哀家待你不薄，你想置哀家于死地，也不必用这样的法。你这样污蔑哀家，可有证据？”

太后的脸，终于变了。她抬起看向洪孝帝，这位在她底下长大的帝王，终于了野兽一样的，恶狠狠的神。只这一，太后就知，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他了然于心。

“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母后。”洪孝帝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酌了一，才不不慢：“夏郡王死了。”

可她还是要挣扎一番，仿佛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似的，太后笑了，她说：“哀家不明白。皇上这么轻松，是不打算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