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安静地把剩下那粥喝完了。

池闻往她桌边坐了一，语气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结你的，但更重要觉得你也该有人照顾。”

“那你得好好夸我。”

池闻盯着她：“以后要是不舒服，不想说话也行，给我发个表情也好——”

池闻坐在客厅没动，直到她吃完才站起来，说：“我的”挑了挑眉。

“顺便买，顺便打听。”他不避讳。

小满放下勺，抬看他。

池闻笑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低在兜里摸了半天，摸一个塑料小袋——是她上次落在池家的发夹。

她看着他，没声。

小满拢着袖坐在原地，垂着问：“你今天跑便利店就是为了问我的病？”

“……给我发个炸弹或者微笑，我看到就知你炸了。”

她低了角，把空碗推开：“厨艺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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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停，慢吞吞地说：“不是你在我边，我真没意识到日能这么过。吃个饭都没人帮我挑菜，不洗换衣服都没人念我一句。”

他说得很平静，不迫也不卑微，只是把那关心和不安摊开放在她面前。

“发个什么？”

小满想笑，但没笑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又不会哄人，问那么多嘛？”

屋里气氛终于松动了一些。她没说原谅，他也没歉。但有些事，就是不用说，也过了。

她想着池闻不可能会饭真是外卖，而且这家得合她胃。

“是不会，”池闻抬手摸了下脖，语气平淡，“可我总得什么吧。你不理我，我又不擅长歉，搞得我也别扭。”

小满侧过脸，不让他看到自己圈泛红。

“你这个一直没拿，我放了好几天，看着碍。”他把发夹放到桌上，“不想还你，现在也没办法不还。”

她还是不说话，只轻轻咬住下。

小满终于噗嗤一笑。

池闻没再扯那些绕来绕去的事，只说：“以后要是你又什么事……我不敢保证我得对不对，但你跟我讲一声你不了”。

“那不行”

“我的。”他又说一遍，“你胃不好，那些重的不敢，就整了清淡的。”

空太久了，竟然吃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