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有接这么新鲜的血，被带到这里的，大多是上了年级的男女，鲜少见这略有胆怯，还有好奇的孩。

“……小姑娘肤白的，试试这个粉的，那件浅绿的也试试，有什么地方不适合的告诉我。”

乐恩数不清自己试了多少件衣服，她几乎不需要动作，只要站在那里，等着云姨摆自己的四肢。

期间她不时瞥一林端，他把乐恩全权给云姨，自己倚着墙往外看，偶尔找个椅坐下。

……居然不会烟？

乐恩以前在街上见过不少男人，他们在等待的时候都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比如烟。

云姨拉着她在镜前站着，笑起来，“以后多吃，不然就你这个啊，肯定要没力气的。”

她不挑颜，也不挑款式，绿绿的衣裳在上，整个人的神也鲜艳起来了。

“好看吗？”

“好看。”

云姨问了他至少十几遍，林端也只有这一个回答。

问一个男人衣服好不好看，还不如问她今天击命中率能不能达到百分百。

服务的过程里，云姨很明显的在享受，她已经很久没有过浅的衣服了。

如今压箱底的料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喜不喜？”

趁林端走神，云姨在她耳边悄悄问她，乐恩看着镜里的自己，先前在大街上谋生的影似乎也被这几块料洗净了。

喜，特别好看。

她原是想让乐恩以后经常来，镜反后的林端，云姨不得不把嘴里的话语咽下去。

谁知这个孩能活多久呢？

她用袋包装好衣服，放乐恩手里，她不敢接，怯怯的偷瞄林端。

“拿着。”

乐恩笑起来，接了袋，朝着云姨鞠躬，“谢谢云姨。”

林端打开车门，乐恩心中有一喜，她没想到林端带自己来居然是为了衣服。

余光扫到对面的冰淇淋店，她才想起自己刚才忘记的问题，大着胆问来——

“我为什么不能吃冰淇淋？”

林端抬看后视镜，里面的小姑娘把心思都写在脸上。

“因为你要保持机能。”

她不知什么是机能，冰淇淋店在她的视线里不断后退，后退，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