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恩走到他面前，二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林端知她害怕，于习惯，他此刻也有那么享受。

还以为她在这里待了几天，熟悉了，胆能大些，没想到自己还没说什么，她已经早早低，等着惩罚。

林端扶起地上的尸，原来的尸被她戳得稀烂，他扛走扔了，没有新鲜的尸，只好去冷库里找了个冰冻的。

她这时才注意到尸换了，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林端整理好尸，率先把匕首还带着冰碴的肺里。

刀柄很突兀的离开他的手掌，暴在空气里，乐恩悄悄抬起睛。

他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两人视线对碰，乐恩立低。

她是个错事的孩，等着对方奚落。

尸还泛着冷气，林端往前走了两步，他走路无声，乐恩只觉前影逐渐近了。

“我让你在这练习，你在什么？”

……跑去了，还跟着周琅瑄吃了零。

当然她是不敢说的。

手指捻着衣摆，乐恩脑袋几乎埋里，林端上前，弯腰，低声询问，“乐恩，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活着很简单？”

她不说话。

发挡住脸，林端知自己问不什么，他原本就没打算离开这里，今天他原是打算给她一天的训练。

去给她拿个糖的功夫，乐恩就跑去了。

看她刚才在训练场吃了周琅瑄的零，林端也不打算让她过早吃糖，绕过她侧，指着僵的尸——

“继续练。”

尸被冰冻许久，乐恩力气不如林端，一刀下去，陷去的也只有一刀尖。

她以为又扎到骨，转，神怯怯望着林端。

他面无表情，乐恩知这是促自己继续的意思，可是这句尸太，她边扎边想，林端的力气怎么那么大，整刀没。

后安静，乐恩手臂酸痛，已经连续不停上百次了，她累的抖肩膀。

林端久久不声，她以为对方离开，停下动作，原地蹲下。

“累了？”

没等乐恩声，林端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匕首，语气缓慢。

“直到你为什么累的这么快吗，因为你的力气太小了，所以这冰冻尸你刺不透，还有，每次刀尖靠近尸时，你的手都会向下歪一，光是这一角度问题，就足够让你损耗力了。”

林端握着匕首向前狠狠一刺，只剩刀柄。

乐恩握着刀柄往外，任她怎么左右晃动是不来，林端靠着墙，看她在一坨正在化的冰面前费力气。

好在匕首往外挪了些，林端在她后忽然问起，“你是觉得练这个很无聊吗？”